第47章 笛子_大佬她一心想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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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笛子

  重型监狱上面是监狱,下面是治病救人的医院。

  彭殇很少上去。他刚下车,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走过来,“长官。”

  彭殇点点头,“伤员情况如何?”

  龙淮安五官端正,身姿挺拔,活脱脱一个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

  他停顿一秒,“需要您亲自去看看。”

  彭殇想着是不是龙淮安久未诊治医术下降了。

  看到病人的那一刹那,他眸子一紧。

  面前病床上躺着一个全身僵硬的男人。

  面色发紫,手指黢黑,仿佛扣了煤炭留下的残余。

  呼吸时胸膛的起伏微弱。

  恐怕在普通医生眼里,这就是具尸体。

  “各项检查数据给我看看。”

  彭殇转身离开,迈步推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很简单,甚至有些简陋。

  他身上散发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气息坐在其间。像是躺在普通石头里的古董珠宝。

  突兀却又莫名和谐。

  龙淮安递上各种数据文件片子,安静地离开。

  跟着彭殇这些年,他多少了解彭殇的习惯。

  彭殇垂眸凝神看着,几分钟后他把龙淮安喊进来,“十分钟后我们手术。”

  龙淮安板正的五官有了些灵动,他重重点点头,脚步有些虚浮地离开。

  他知道自己能从这次手术中学会很多。

  十分钟后,彭殇进行全身消毒,穿好防护服,进了手术室。

  沈曳月见彭殇走了,把手上的输液管一拔,起身走出去。

  于意待在外面守着,见沈曳月出来着急忙慌站起来,“月姐,你要干嘛?”

  “不干嘛,我去看看小姨。”

  于意跑到沈曳月面前,张开双臂拦住沈曳月,说话磕磕巴巴,“叶姨、叶姨、她已经火葬了。”

  沈曳月声音夹着碎寒冰往于意面前砸,“骨灰呢?”

  于意咬着牙。

  “你确定不说?”

  于意在南县看过沈曳月揍人,给他留下来深刻的心理阴影。

  那个时候他以为所有女生都和沈曳月一样。

  整天嚷嚷着喜欢男的,没少挨于敬的巴掌。

  于意脑子里天人交战,“埋在了鹭山。”

  显然沈曳月的武力威胁占了上风。

  “鹭山?”

  沈曳月脸上流露出不解。

  鹭山埋葬的都是对国家有贡献的功勋,叶如芝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按理不应该葬在那里。

  难道谁动了关系?

  “带我去。”

  沈曳月现在还开不了车,原因无他,驾照被吊销了。

  她打开手机收到的第一条短信。

  于意无可奈何,把沈曳月带去了鹭山。

  鹭山位于京城西郊,传说这里曾是西晋皇家的葬墓群,有着无数传奇的传说。

  鹭山被三山包围,流水环绕。

  葱木林立,随风呼呼响,像是安息灵魂的安魂曲,又似歌颂英魂的赞歌。

  于意带着沈曳月拾阶而上,只能听到于意脚步踩在石阶上的摩挲声。

  还没到目的地,沈曳月看到了两人立在一座墓碑前,左边人正是于敬。

  右边人沈曳月没见过。

  穿着薄白长褂衫,银发染鬓,给人历尽沧桑的沉淀感。平淡,自信,由内而外散发着强大坚韧的力量。

  于意踮着脚跑下去,说在下面等她。

  她往上走,“老头子。”

  沈曳月唤了一声。

  等她走近,两人方才注意到她。

  “你这臭丫头,走路没声儿?”

  沈曳月耸肩,“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小姨葬了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怪起我来了。”

  沈曳月看了眼手上的针孔,已经没什么痕迹了。

  “小姨说了她要回南县,过几天我会带她回去。”

  于敬神情有一瞬间的古怪,被敛了下去,巧妙地转移话题,“月月,这位是徐州至老先生。长笛大师。”

  沈曳月勾唇一笑,微微点头,“幸会。”

  “小姑娘会吹笛子吗?有兴趣和我学学?”

  京城多少人千方百计疏通人脉只为见徐州至一面,更别提成为徐州至的弟子了。

  徐州至只收了三个弟子,第一个是已经成为国际大师的邹海,第二个是徐家自己人——徐羡予。

  第三个没人知道是谁,传闻他天赋最高,但是徐老先生从未公开过。

  沈曳月视线落在石碑上几秒,淡淡挪开,“徐老先生认识我小姨?”

  徐州至怔怔,看向叶如芝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神采奕奕,笑得天真烂漫。

  徐州至心念,如芝你说得对,她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徐州至抬头望向远处,眼神虚无,似是在回忆什么。

  而后笑笑,声音很轻,“是故人。”

  徐州至没打算把话题继续下去,“怎么样?跟我一起学笛子?”

  “不了,徐老先生。我小姨生前从未提及过您。故人一词是否恰当已经无处证实。不过还是多谢您的关怀。”

  “好,我也不强求。年轻人是自由的代名词。”

  几人没有交流地各自在墓碑前站了一会儿,随后离开。

  只剩徐州至一个人站着。

  他缓缓蹲下,露出了埋藏已久的情感的边缘一角。

  心里的感情汹涌,他却不敢多泄露分毫。

  徐州至伸手抚了抚照片,眼眶湿润,喉咙酸涩。

  “如芝,月月很像你年轻时候的样子。喃喃我虽没见过,想必是乖巧懂事的。”

  他坐在墓碑旁边,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终得相遇,他悲喜交加。

  “如芝,当年我们各有各的选择,一别若许年。再见已经是天人永隔。”

  太阳西沉,林里风过微凉。

  他抬头看了眼天边的晚霞。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嘴里吹着悠扬的曲调离开。

  曲调划破时间和当年重合,少了女声的清脆婉转。

  沈曳月坐在车里,计划着何时动身前往南县。

  车祸的事肯定不是意外,对方没成功必然会再度寻找机会下手。

  沈曳月打算钓鱼。

  沈曳月看着窗外发呆,手上转着她走前徐州至递给她的名片。

  想起来小姨送给自己的笛子还没拿回来,开口说:“于意,去趟笛音。”

  “笛音?月姐你还会吹笛子?”

  于意之前在南县待的那半年没见过沈曳月吹笛子。

  “一点点。”

  于意了然,难怪他没怎么见过沈曳月吹笛子看来是吹得一般。

  半个小时后,沈曳月穿着病号服走进笛音。

  于意在后面看着,心说他月姐还真是,把病号服硬生生穿成了高定休闲服。

  沈曳月气质松懒,骨子里透着惬意。

  立身在柜子旁,缓声道:“我来拿笛子。”

  这次的店员和那次不同,这次是个中年男人。

  举手投足间可见其背后很深的修养。

  他眉眼微弯,说话声音也温柔,“小姐,需要给我看一下发票喔。”

  沈曳月下意识摸了下口袋,发现自己穿的是病号服。

  有些烦得啧了一下嘴。

  “不好意思,我没带。不过你可以问问店长。就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我上次和他见过。我叫沈曳月。”

  他下颌收起,上下起伏,走到一旁拿起电话。

  沈曳月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

  男人口上好个不停,语气亲昵。

  没多久,男人走进内室,提出沈曳月的黑色盒子,交给她。

  沈曳月单手提起来,神情顿住——笛子的重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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