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烫骨_满朝欢[伪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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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烫骨

  中营再不济也是军事重地,不得张灯结彩,贴两张年画已算是格外喜庆的事了,因此头两年怎么过的年三十,今年也还是照旧,即便有“周斌大人在”,也无非是多两个时兴的菜色,要显得隆重些罢了。

  因着来了曲鉴卿,吴仲辽还悄悄请了乡间杂耍助兴,却不敢声张,只在酒宴间走过场似的演了本地特色的耍烛龙与衔枝,这还是得避开戚玄的耳目,免得他们报到北营去,年后再借着违反军纪的由头克扣中营粮饷。

  然而也毕竟是一年一回的日子,除却今日在营中当值的,其余但凡有个一官半职的人都得了少许酒菜,聚在一起全当是守岁了。

  曲默与杜骁这些人自然是要到吴仲辽那处用饭的。

  朝廷每年拨到北疆的款项有限,油水多半又都被其余四营抽走了,剩给中营的委实不多。所以除却屯粮的仓库还盖得像模像样的,余下就连吴仲辽的住处都格外简陋。

  晚宴设在摆设还算齐全,勉强能看得过去的南亭。

  北疆天寒,连椅子都要格外高一些,房中拢共十二三个人,却几乎连椅脚都要碰在一起打架了,说得好听是坐得亲近好入乡随俗,说的不好听便是地方狭小,还要穷显摆似的,挪出来一块供表演杂耍的人施展拳脚。

  按着官衔,曲鉴卿坐于厅中首位,曲默则坐在他左手一列,中间隔着杜骁和那个从北营来的裨将,右边坐着高冀荣和几个本地的闲散官职。

  外头噼里啪啦地响了一卦鞭,而后便开宴了,吴仲辽首先起身,举杯道:“周大人,营地简陋,还请您多担待些。今日末将略备酒菜,一则是为大人远道而来接风洗尘,二则难得年三十夜里,也是借着此宴,聊以慰藉我营众将士们思乡之情。这一杯,吴某人敬您。”

  吴仲辽在营中多年,官话一向说得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默记忆中曲鉴卿少有饮酒的时候,今日却不知为何,竟也端起酒盅来遥遥朝吴仲辽一举,而后一饮而尽。

  曲默心中正讶异,又见前面杜骁手里捏着小酒壶倒满了杯子,也要起身,他便低声喊住了杜骁:“你做什么去?”

  杜骁却道:“敬周大人酒啊……我忘了你后半晌陪周斌看景去了不知道。今儿个你走后,吴教头便把我们几个都叫去了。说是周大人好容易来一回北疆,此地虽天寒地冻,但众将士们的心都是忠诚炽热的,得叫周大人知道了,若是他回到京中能在陛下面前替咱们中营美言几句,来年也好多拨些粮饷……”

  曲默失语:“这是什么歪理……”

  杜骁抬眼只顾瞟着前头,见吴仲辽还正跟曲鉴卿说话,才转头应了曲默一句:“管他呢,反正吴教头下了死命令,今天务必将这个从京城来的周斌喝倒,不然明儿一早不得领赏。”

  说罢,便也跟着吴仲辽身后的几位一同站起身来应和,口中所言都是:“下官敬周大人一杯。”

  曲鉴卿虽然面上不见笑意,却也来者不拒,旁人或许不觉得有何不妥,但在知情的高冀荣与曲默看来,曲鉴卿已经是很赏脸了。

  许是关心则乱,曲默不知曲鉴卿酒量如何,在下头看得颇为忐忑,周遭又吵嚷地厉害,他生怕曲鉴卿醉了一个不耐烦将“本相”二字脱口而出。那这一屋子的人便又都要诚惶诚恐地跪下,齐声说些煞风景的话来。

  然而曲鉴卿何许人也,他年纪轻轻便能稳坐这个位子,城府、手段与智谋,缺一不可。

  曲鉴卿自始至终都表现极为从容,话说的滴水不漏,却又时不时露怯,似乎他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倒是真如新上任的鸿胪寺少卿一般谨小慎微。

  刚开宴时,众人敬酒的辞令还说的有模有样,但到后边酒气上头,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诸如“周大人,你看今夜的月色真好,下官敬您一杯”此类的话都说出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冀荣在一旁为曲鉴卿挡酒也是费尽心思:“在下也觉得这月色甚美,大人这杯便由在下代劳了吧!”

  如此过了几轮,曲鉴卿还好端端地坐着,有些酒量不好的已经开始抱着酒壶说胡话了。

  杜骁官职低,酒量也浅,在座的除了曲默他都得轮番敬一遍,此刻两颊通红,夹了筷子冷片牛肉在嘴里,大着舌头跟曲默抱怨:“这在京城当官的就是不一样,真是……嗝……海量啊!你看那姓周的和那高冀荣,他俩……已经喝倒咱们仨人了……曲三,我怎地不见你去?你不想要赏钱?”

  说罢,杜骁拽着身边曲默就要朝前走。

  一旁高冀荣还在和那北营来的裨将推杯换盏,曲默似乎知道曲鉴卿重用高冀荣的缘由了——这人是真的能喝。

  曲鉴卿半撑着手肘在桌案上,看着仪态端庄、丝毫不见醉色,但曲默被杜骁拉着,凑得近了才瞧出曲鉴卿脸色有些发白,再细看,他眼中泛着血丝,神情也不如先前清醒了。

  旁边的站着的卫兵还在给他添酒,曲默使了个眼色过去将那人打发了,而后两步上前,将曲鉴卿面前的酒盅挪走:“你不能再喝了。”

  吴仲辽黝黑的面庞上顶着两团酒晕,口齿不清地指着曲默喊道:“你……退下!今日我吴仲辽就是要和他周斌一醉方休!”说着还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但腰直到一半便又跌回了座上,他自己还很是不解,捧着醉醺醺的脑袋:“老子怎么晕乎乎的,这腿也有些……不听使唤了……”

  曲鉴卿抬起沉重的眼皮瞥了曲默一眼,哑着嗓子低声吩咐道:“默儿,扶我回去……”

  听了这声“默儿”,曲默知道曲鉴卿是真的醉了。

  原本曲默还想着请辞,然而吴仲辽烂醉如泥、站都站不起来,哪里还用得着别人向他请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宴吃到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散了,曲默将曲鉴卿扶了起来,扫了一眼众人,朗声说道:“周大人不胜酒力,先行回去歇息了,诸位慢用。”

  众人纷纷避席拱手相送,但因着都饮了些酒,这答复也是参差不齐,“恭送大人”“大人慢走”交错在一起,听着好似市井小贩纷杂的叫卖声。

  夜里还要冷一些,曲鉴卿喝了酒不好见风,曲默便解了身上斗篷来给曲鉴卿披上,一路出了南亭,靠近曲鉴卿的住处时,曲默吩咐身后跟着的两个铁卫:“我送父亲回去便可,你俩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在人前曲默还能扶着曲鉴卿好好走,打发走了那两个侍卫,曲默便弯下腰去,两手打横将曲鉴卿抱了起来。

  曲鉴卿这人连醉态都格外内敛,酒气既不上脸,话也不多,疏朗有致的眼睫下,半垂着一双剪水似的眸子,乍一看又不像是醉了,只呼气间微微张口,绯色的唇沾染上水汽,衬得愈发唇红齿白,端丽隽秀。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曲默低头沉声应道:“还有两步便到了,旁人看不见的……”

  曲鉴卿竟也不再坚持,只闭着眼睛催促:“那便快些,我头晕得厉害。”

  原本在住处旁站岗的卫兵沾了曲鉴卿的光,也凑在一块喝酒去了,四下无人当值,曲默一脚踢开卧房的门,将曲鉴卿轻轻放在铺着素色被褥的床上。

  而后替曲鉴卿除了靴子,伸手解着他衣服上的扣子与系带。

  缎面的盘扣表面光滑,房里光线又暗,曲默眼睛一向不好,他眯着眼睛将那盘扣捏在指尖半天都未能解开,但他也不着急,解不开便悻悻松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曲默不慌不忙地起身,走到玄关处阖了门,又上了门栓,落下厚重的门帘,这才想着回去继续解那扣子,但转身却看见曲鉴卿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醒了?”

  曲鉴卿伸手捏着眉心,问道:“怎地还不回去?”

  衣裳上沾的雪此刻都化了,曲默除了湿漉漉的外袍搭在架子上,看着曲鉴卿反问道:“父亲心里不清楚么?”

  曲默说着,随手摘了脸上的半张面具,慢慢走到床边,又笑着问了一遍:“父亲当真不知?”

  他少时便眉眼秾艳,五官精致漂亮,有几分雌雄莫辨的味道。只是他长年遮面,仅仅露出半张脸,那时看来还有几分稚气,然而现在长开了却全然不同了——下颌与脸侧的线条不再柔和,而是带着成年男子的明快硬朗,那异色的眼瞳嵌在他略深的眼窝中,显得幽深又神秘。只是肤色却依旧很白,映衬之下,那只浓密眼睫下的浅银灰色眼睛便更为夺目了。

  现下这青年便注视着曲鉴卿,眼底一片幽深,再佐之他那副俊美无俦的皮相,这一笑便实在是有些太过勾人了。青年却故意似的,一步步踱得很慢,走到床边,双眼却自始至终地看着曲鉴卿。

  曲鉴卿喉头在颈子上一滑,他错开青年灼热的视线,蹙着眉头哑声说了一句:“别这么看着我……”

  曲默轻笑了一声,笑声低沉,他伸手抽开了曲鉴卿发冠上的青玉簪,膝盖半跪着压在榻上,嘴唇贴着曲鉴卿的面颊,问道:“这盘扣太小又太滑,我实在看不清,父亲自己解了可好?”

  他的措辞是如此诚恳,一本正经地好像是虚心好问的学生在向先生讨教问题似的,叫人生不出一丁点儿的暧昧遐想来。

  曲默这人骨子里是有些蔫坏的,他得让曲鉴卿亲口承认些什么,否则一直这样一厢情愿的——他不甘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曲鉴卿始终垂着眼睛,眼睫长而疏,带着些微的扑簌,便看得分明。

  “大人可还醒着?小的来送醒酒汤……大人?”外面忽然就想起了叩叩的敲门声,听说话的声音像是老马。

  曲鉴卿闻言浑身一僵,像是被兜头泼了盆冷水,倏地惊醒了。他伸手想推开曲默起身,但酒饮多了实在有些乏力,反倒是腕子被曲默捉住了,人也被摁着肩膀压在床上。

  曲默到底不是圣人,他怕曲鉴卿喝了老马送来的醒酒汤,又转脸不认账了,一如三年前那样。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响着,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大人……别是出什么事了,莫非有刺客……大人,大人您在里面么……”

  一开始解不开的扣子,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解的必要了,曲默两手一挣,绸子的亵衣便被轻易地撕开了,露出整片白皙的后背。

  曲默用撕下来的衣料将曲鉴卿的两只手腕绑在一起,曲鉴卿喘着气将要说话,便被曲默捂住了嘴:“父亲若是再推开我,那我便开门将他放进来,让他好好瞧瞧父亲房里有谁,又是在做些什么淫秽之事!”

  曲鉴卿酒喝多了,浑身酸软无力自是挣不脱他的桎梏,曲默见曲鉴卿不再挣扎,也便松开了手。

  曲鉴卿冷冷睨了曲默一眼,而后高声应道:“本官……无事,你将醒酒汤放在门外即可……”

  “夜深露重,大人出来再着了凉,您开个门,我给您……”

  老马对着门缝,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屋里一声压抑的低吼:“快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句话听着倒不像曲鉴卿说的,但声音隔着两重厚实的木门,传到老马耳朵里的时候已经不那么清晰了,他也没多想,只撇了撇嘴,将碗搁在门槛边上,嘀咕道:“不喝不喝呗,喊个啥子!亏得我大年夜爬起来给你们这帮官老爷烧汤……”

  房内,曲鉴卿被这一出闹的酒也醒了大半,他敛了眼底愠色,耐着性子道:“解开。”

  曲默冷声道:“解开让你好再甩我两耳光么?就像三年前的江东,在马车里那样?”

  果然一提江东二字,曲鉴卿便不做声了。

  曲默暗自勾了勾唇角,而后低下身子,细密湿热的吻一路沿着曲鉴卿耳后,颈子,肩胛,最后落在了腰窝处;手也在他身上游走,或轻或重地揉捏着,曲鉴卿认命似的一言不发,鼻间的呼吸却越发粗重。

  曲默的手挑开亵裤,伸进去在他大腿根处徘徊撩拨着,抚摸着那片光滑细嫩的皮肤,却又避开要处,像是有意戏弄。如此这般过了几回,终于听得曲鉴卿哑声喊道:“曲默。”

  是曲默,不是默儿。

  曲默闻言,扳过曲鉴卿的肩头,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说道:“说句话我也好伺候你,不然一言不发,倒像是我逼迫着你似的。”

  曲鉴卿抬眼看他:“今夜过后,你我这父子便做不成了。”言下之意,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曲默像听了个笑话似的:“父亲要是真想同我做父子,那三年前我僭越之时,便应该多掴我几巴掌,再将我一脚踹开,还我这痴人一个清醒。又何必在江东留我几日给我一个念想,事到如今……”他低头笑了一声,道:“太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鉴卿垂着眼眸:“如若你今后悔了,又当何如?”

  曲默垂着眸子,沉声应道:“若能讨得你一颗真心,我死也值了,岂会后悔?”

  话落,曲默扯下曲鉴卿的亵裤,却瞧见曲鉴卿下身早已经挺立着,玉茎顶端还渗着两滴粘稠的液体,他俯下身,张口含住了那物件。

  下身骤然被含进湿热的口中,曲鉴卿轻喘了一声,鼻息里带着难耐的情欲,腿也不自觉地伸直了,“将……我腕子上的带子松开……”

  曲鉴卿尺寸不小,勃起后也更为可观,全部含在嘴中便有些吃力。

  曲默先前未经人事,最多不过看看淫书上的小人画儿,而后在梦里臆想一阵儿罢了。但男子大约在这方面都有些不容小觑的天赋,曲默只尝试了片刻,而后听着曲鉴卿的呼吸深浅也便知道如何行事了。

  曲默伸手将带子解了,而后便是一个深喉。

  曲鉴卿抚摸着青年的发顶,呼出一口灼热的酒气,他下身被含在曲默嘴里,湿热的唇舌伺候的他舒爽极了,他抚摸着青年的后颈,微微眯着眼眸,问道:“跟谁学了这个?”

  曲默吐出口中物件,抬手抹了抹唇边的津液,“书上,以前在燕京的时候看的……”

  曲鉴卿拽着曲默的衣襟,酒的后劲慢慢侵染了头脑,也便由着性子又问道:“不是跟那些下贱的娼妓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跟他们去过……”他原本跪在曲鉴卿两腿之间,此际直起上身,凑上去就要亲曲鉴卿。

  曲鉴卿却将两指挡在他唇上,“这样着急,也是书上看的?还是……”两人离的很近,几乎要脸贴脸,灼热的鼻息也交融着,“还是没开过荤的都这样急?”

  曲默将要辩驳,却从曲鉴卿那双点画儿似的眼睛里瞧出了戏弄,他又羞又恼,一手将曲鉴卿推倒在床榻上,欺身骑在了曲鉴卿腰上,“你取笑我。”

  曲鉴卿眉眼含笑,他眼神因蒙上醉意而有些迷离,一头乌发像水藻似的散在床榻上,抬手解了曲默护腰的带子,“笑你做什么?下来,我教你。”

  两人位置倒了个儿,曲鉴卿伸手扣住曲默的下颌,拇指在下唇摩挲了两下。

  “张嘴。”

  然后将手指插了进去。

  曲鉴卿坐在曲默腰际,他食指和中指衔住曲默的舌头,本要玩弄一二,但青年硬挺火热的阳物勃起顶在他臀间,叫他很难凝神,由是一个分神的功夫,手指便被曲默咬住,在牙关间轻轻舔舐。

  曲默尤不知足,伸出舌头舔弄着,间或一抬眼看向曲鉴卿,他眼角眉梢吊着淫与色,情欲秾稠、熏的青年眼尾泛红,像戏子点的妆面似的,显得他那双鸳鸯异色眼瞳更为妖冶。

  曲鉴卿被曲默看得情动,抽出沾满津液的手指,低头亲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单论房事,曲默这类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自是比不得曲鉴卿,他被曲鉴卿撩拨得意乱情迷,只顾追着那对点火的唇舌索吻。

  曲鉴卿倒是游刃有余,趁着曲默没功夫注意别的,便把黏湿的手指送到身后那处小心开拓,但那地方本就不是为交欢而生的,从前又从未使用过,实在紧的很,就着唾液润滑才勉强插进去两个指头。

  曲鉴卿自己后面吃痛,咬了曲默的舌头。

  “唔……”

  带着铁锈的血腥在两人口腔中漫开。

  曲默瞧见曲鉴卿默不作声,又看见曲鉴卿的手在身后,也便知晓了缘故,想着这男人在榻上也这般要面子,这事竟也要背着他,于是缓声道:“我来罢,原是我伺候你,你也该歇歇。”

  话落起身,走到床边的灯座边,蘸了未干的蜡油在手上。

  曲鉴卿坐在床边,原先被撕得破烂的亵衣还挂在身上,长发披散在肩头,淡色的乳首挺立着,格外显眼。

  曲默上前揽住曲鉴卿细瘦的腰肢,将他人放倒在被褥上,继而将手指上温热的蜡油一捻,探进了后穴,“疼了就说。”

  “说了便不做了?”被褥下面传来曲鉴卿闷闷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默俯身吻了一下曲鉴卿的尾椎骨,轻声道:“说了我会心疼多些……”

  甬道内又热又紧,两根手指塞进去已经很是吃力了,借着蜡油又勉强插进去了第三根手指。

  曲默自己下身也胀得发疼,他拓张时一遍遍吻着曲鉴卿的后颈与脊背,带着朝圣般的虔诚。

  “行了……进来罢……”

  “嗯”曲默应了句,“怪我,我应该买点油膏回来的……”

  曲鉴卿翻过身来,曲默便抓过他的脚踝抬高了架在手上,除了亵裤,将早已涨得发紫的下身缓缓推了进去。

  然而曲默那物件又实在有些大,只是含进前端便已经颇为吃力。

  曲鉴卿吃痛,却仍咬着下唇,眉头锁得紧紧的,一丝呻吟都不肯漏出来。

  甬道干涩而紧致,曲默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仍是耐着性子,一寸一寸地将阳物楔了进去,而后低头含住曲鉴卿的唇瓣,学着先前曲鉴卿吻他的样子,舌尖撬开牙关,掠取着口中津液,像是曲鉴卿未能出声的呻吟都如数借着这个吻泄了出来。

  下身也缓缓挺动着,渐渐渗出的肠液润滑了甬道,缓解了两人的疼痛,抽插变得愈发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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